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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離島|蘭嶼|走進傳統地下屋 與自然共存的智慧結晶


在那沒水沒電的年代
人們利用地下屋來與自然共存
跟著屋主大姐走進孩提時代的住處
一窺達悟族傳統生活起居的樣貌

屋主大姐分享小時候住在地下屋的故事

夏天防颱,冬天防強勁的東北季風,蘭嶼傳統的地下屋,是族人因應當地環境,發展出與自然共存的半穴式居住型態,包含供冬季居住的「主屋」、織布工作的「高屋」和夏季所有起居作息的「涼台」。其中,大家常說的地下屋指的就是主屋,建在低於地面2公尺深左右的地穴,躲避寒冷的東北季風。

由於地下屋屬私人所有,有些地下屋至今還有老一輩的人居住生活,所以不能隨意拜訪或拍照。即便是當地族人,沒有經過允許擅自闖入,一樣會被驅趕。旅行是為了開拓視野、增進文化交流,如果想參觀的話,記得要透過民宿、旅行預約平台、或直接和當地人導覽人員聯繫哦!

蘭嶼的野銀部落是保存地下屋最完整的地區,不過這次我們來參觀的地方是朗島部落。負責帶導覽的屋主大姐平時經營手作工坊,也接團導覽地下屋,比較特別的是,據說他們一家可是在地公認的人魚後代呢!
曬魚乾感覺很好吃,後面是屋主經營的魚尾人手作工坊

途中經過的地下屋群,底下有養牲口,可惜躲在石板下看不出來是什麼生物

大姐小時候住的地下屋,可以看到門口掛了蚊帳避免蚊蟲侵擾

門牌依舊還在使用中,地下屋真的私人住家哦

地下屋既然在地下,排水當然很重要。除了四周堆砌石頭利用石牆縫隙方便排水,建造地基時也會挖深一點,先做好隱藏式排水系統後,才加上木版。地下屋的大小,主要看走道數量,我們參觀的這間算是一般人家XD 

在走到主屋前,地面上會先看到放拼板舟的小屋、涼台還有主屋到涼台間的一小塊空地,稱作前庭。前庭可用來曬飛魚、製作拼板舟、舉行重要歲時祭儀,或是跟朋友一起聚在這裡嚼檳榔、吃點心或聊聊天。
地下屋建築群已經和現代水泥房交錯在一起了

以前放拼板舟的地方,謀生的工具還是要保護一下

夏天所有起居作息的涼台

地上的石頭就是客人坐的椅子,至於主人的位置,則是在立起來的「靠背石」,象徵主人的日夜守護。達悟族是父系社會,所以靠背石裡最大的一塊象徵男性家主,第二大的象徵妻子,最小的象徵已成年的子女。

在習俗上,如果家中不幸遇喪,其中一塊靠背石就會放下,如此左鄰右舍和親友都會知道。而靠背石旁種的芙蓉也有其功用,只要拔下幾片葉子揉一揉,放到口附近,就可以去魚腥。
坐在靠背石處體驗一下主人的感覺,其實沒有很舒適哈哈哈~照片左邊那一株是芙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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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要走進地下屋啦!首先一進門左手邊就是廚房。因為以前沒有水電系統,屋內活動會盡量用自然光線,所以門邊就是煮食的空間,方便引入陽光。

上方放生火的木材,下方就是煮食的灶台,如果有漁獲也可以放在上面方便曬乾,順便利用烹煮時的火來煙燻。很有趣的一點是,不同的食物會使用專屬的器皿分鍋烹煮,絕不混搭。至於餐具則是就地取材,比如用椰子殼製作湯匙等等。
廚房有三個灶,中間煮地瓜、右邊煮肉類、左邊煮魚

椰子殼做成的湯匙,邊緣比想像中圓潤呢

地下屋的屋頂最初是用藤綁芒草,後來為了防雨引進防漏膜,雖然不需常更換但缺點是悶熱。尤其我們到訪的八月正值夏季,一行人約莫20位幾乎擠滿了主屋的前半部,雖然現在加上了電扇,但空氣還是非常不流通,連幾乎不流汗的我能感受到汗珠從背上滑落的顫動,果然地下屋只適合冬天居住,其他時候還是待在涼台比較舒適呀!
天氣超熱大家逐漸恍神XDDD

門口廚房和內室有一個階梯左右的高度區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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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捕魚捏陶,女人下田煮飯,小孩子除了玩樂,當然也要分擔家務。大姐小時候都會到海邊撿塑膠浮球,因為塑膠既輕也算堅固,可以拿來挑水,或是把浮球切半,還可以用來裝食物,也是挺方便。不過浮球畢竟無法自然分解,現在島上多半把浮球拿來做手工藝,當作裝飾品盡量賣掉。
裝水的塑膠浮球

浮球變成手工藝品,放在工作坊外攬客XD

地下屋雖不大,但裡面保存了許多達悟族人早期的生活文化。屋裡可以看到許多人形紋,是用貝灰加水塗抹而成,有驅魔保護之意,小孩發燒時人們會在孩子的額頭上畫人形紋,希望能平安度過。

此外,貝灰也作為拼板舟的白色塗料,通常十月是製貝灰月,族人收集好五爪貝(硨磲貝)後,會在特定的海岸線燒製,接著再加入做檳榔用的石灰,就大功告成了。
製作貝灰的五爪貝

完工後的貝灰

用貝灰畫的人形紋

前室天花板的魚皮吊飾,是一種會吃貝類的砲彈魚,象徵家主優異的漁獲表現。其他保存完整的獸骨,如羊角或豬顎骨等則是身分和地位的象徵。

傳統上,擁有越多的羊或豬,代表社會地位越崇高,所以蘭嶼處處都能看到羊,豬的比例相對較少,這趟旅行中只看過一次。宰殺豬羊除了食用,毛皮也可以留下來,泡軟做成戰甲,另外也因為泛靈信仰,所以會用牲口的血點在柱子上,以象徵有血有肉的生命。 
砲彈魚皮吊飾,後方有許多獸骨

內部房間也有許多獸骨和其他生活用品

製陶剩下的材料會做成陶偶給小孩子玩

特定節令時的服飾,女性會戴上帽子加上墊背,男性則穿上藤甲。另外也展示了械鬥時帶的工具,畢竟為了海域和山林界線,不同部落間會因水源、食物等發生衝突。但達悟族人們有著不成文的規定,即便真的開打,也絕對不會殺死對方,只要打到對方認輸即可。
穿戴節令服飾的合照

女性的帽子和墊背

柱子旁長長的東西就是打架用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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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觀完了地下屋,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,作為生活起居之處,似乎還少了一個重要設施──浴室。在蘭嶼,要成為一個部落,除了有沙灘(灘頭)可以停船,還有有河流提供水源。早期人們如果要洗澡,就會到水源地,也就是靠近海邊的這一個洞穴,可說是當時的公共澡堂。
洞穴旁的標示寫著「大水源」

當時的公共澡堂,一樣在地下

空間不算大,但水質非常乾淨

仔細看會發現裡面還有小蝦子

從澡堂往上看的景象

據說當時男女生分開輪流洗澡,其中一方洗澡時,另一方會在上頭大喊詢問「洗好了沒?」大姐他們在洗澡時,遇過有男生意圖偷探頭,就必須面對被潑水的命運~感覺真可愛哈哈

既然有了公用浴室,至於上廁所該怎麼辦呢?當然也是和自然共存囉!沒有現代馬桶等設備,大家都是到海邊就地解決,回歸自然。親友一起在海邊上廁所、聊八卦,也是當時人們的小樂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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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附上幾張蘭嶼悠閒的羊兒和小豬。畢竟是財富象徵,所以基本上可以在島上隨意趴趴走,比賽(?)挑戰爬山,或在草地上休息。感覺在島上當羊也太愜意了吧!
比賽爬山的羊群

佔用走道休息的羊群XD

當然,也是有這種日落時分獨自看海的羊兒

覓食中的小豬們


參考資料:
台東觀光旅遊網
https://tour.taitung.gov.tw/zh-tw/attraction/details/393
蘭嶼,人之島的傳統地下屋:帶你揭開古蹟的神秘面紗
https://travel.yam.com/article/1288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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